中華新聞網 WWW.CHINANEWS.ORG
《官运》（第一部）作者：云封柴门 第九节
中华新闻社 2019-10-22 10:42
Chapter 09 做博士后不容易
肖筱回到钟北交通大学的博士后公寓以后，给戚陆电话，说自己已经回到公寓了。
“那你明天就要去上班吗？”戚陆在电话里问。
“明天星期几来着？”肖筱问，“日子都过糊涂了。”
戚陆想了一下，“明天是星期二。”
肖筱也想了一下说：“上班呀。不上班干啥呀？”
“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不是出差刚回来吗，而且，这一路你也挺辛苦的。”戚陆“嘻嘻”地笑了两声，“尤其是身子，应该很累，对吧？”
肖筱无声地笑笑，“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咋觉得你好像话外有话似的。”
“我的意思是你明天要不要休息一天？”戚陆建议，“我们趁机去看看你们学校附近的那个房子。”
“你说的就是那个‘学府金村’吗？”肖筱想起来，这次去西南玩以前，戚陆就说过钟北交通大学东面的一个楼盘二期要开盘，当时说好两个人抽空去看看，后来因为肖筱去江南开会，就没有去看。
肖筱想了一下，说：“我想这样，我明天先去局里上一天班，看看有什么积压下来的工作处理一下，也算给局长报个到，顺便还要把这次江南会议的主要内容给局长汇报一下。我也给局长先打个招呼，就说我家里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想休息一天。咱们后天，就是星期三去看房好不好。看房子这事儿我们也不在乎这一两天，对吧？”
戚陆说：“既然这样，那我明天也就去上班了。我们明天再电话联系说后天的事情。”
跟戚陆通完话，肖筱才发现王璎珞院士的秘书吕绚丽给他发来一条短信：“师兄，方便时给我回电话。”
肖筱随即把电话打了过去。“小吕，你好。”
“哦，师兄好。”小吕说话的声音什么时候都很温柔欢快，“你后天，就是星期三，上午有时间吗？”
肖筱想了一下，刚刚跟戚陆约好要去看“学府金座”的房子，便又问小吕，“后天几点？什么事情？”
小吕说：“后天下午两点半，在咱们学院二楼第九会议室，有博士后进展答辩。因为他要做的课题是关于政府管理方面的，老师的意思让你过来听一下。如果你认为有什么地方不妥，也给他提提建议。”
肖筱心想，王璎珞院士是自己做博士后的合作导师，导师安排的事情哪有不做的道理。再说，交大管理学院也考虑到他本人在政府部门工作的特殊情况，一般的活动也不通知他参加，这次博士后进站，既然院士秘书通知他，他更没有理由缺席了，便爽快地给吕绚丽说：“好的，我准时参加。”
星期三，当戚陆来到肖筱的博士后公寓的时候，就已经把“学府金村”楼盘的户型图带来了。进门的时候，肖筱正在厨房用豆浆机磨咖啡豆。
“真香啊！”戚陆把包、户型图，还有钥匙袋都一股脑地放在桌子上。走到厨房门口，先抱住肖筱亲了一下，随后进了厨房，看着正冒着热气的豆浆机，又拿起已经打开包装袋的咖啡豆，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宝宝，这个咖啡豆是不是你同学上一次从巴西带回来的那个咖啡豆？”
“是呀。”肖筱从厨房后面的橱柜里取出两个红色的咖啡杯，在水龙头上冲了冲。“那天你说你办公室的咖啡喝完了，我忽然想起我们公寓里有我的老朋友老解从巴西带回来的咖啡豆，因为没有咖啡机一直在橱柜里放着。我就忽发奇想，用我们打豆子的豆浆机打一下咖啡豆试试。今天交大管理学院正好有新博士后进站，要答辩，导师说这位博士所做的课题跟我做的方向靠的比较近，便让秘书小吕通知我也过来听一听。所以我中午就从局里回来了。先到了公寓，把咖啡豆用水泡上，然后才去院里参加答辩。”
“那你去院里听那位博士答辩的情况怎么样？”戚陆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向来比较好奇。
“你下午打电话说要过来看房子的时候，我正在院里面的会议室里听那个湖南大学的博士讲他的课题。”肖筱靠在厨台边，把双手从后面撑在厨台上，轻轻地摇了摇头。“哎哟，真要命！你不知道，一口湖南普通话，听也听不懂。真受罪！”说着把咖啡杯上面的水甩了甩，随后递给戚陆。
戚陆接过杯子，又用钢丝球里里外外地擦着。“你们学院博士后进站也要答辩吗？我怎么听说博士毕业，或者是博士后出站的时候才要答辩呢。”
“是呀。”肖筱又在大理石厨台角上的筷子篓里面取出两个小勺子，在水龙头底下冲了一下。“别的学校都是你说的那样。这钟北交大不是国家重点大学吗？什么都要跟著名大学看齐。这不，博士后进站也要就自己进站以后要做的课题设想先进行答辩，其实就是个可行性论证，就是跟人家清华大学学的。”
“那你当时进站的时候也答辩了吗？”
“当然答辩了。”肖筱说，“而且我当时差一点就进不了站了。”
“为什么？”戚陆似乎来了兴趣了，“答辩很难吗？你以前怎么没有跟我说起过？”
“我们学院答辩采取合作导师回避、其他一级学科相同的专业导师就要求进站的博士先就进站以后要做的课题做说明，然后导师提问题，博士回答，再由各位评委打分。我进站那天是五个导师在座，王院士回避了。进站的分数是70分。我那天答辩完，最后的结果刚好就是71分。”
“险胜啊！”戚陆把两个杯子又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在空中甩了两下，惊叹地说，“听起来都蛮让人紧张的。”
“那天的答辩，除了我和我们学院刚毕业的一个博士进站答辩之外，还有两个博士后出站。”肖筱接着说，“我进站以后分办公室的时候，碰见那天一起答辩的那个老兄。那伙计悲摧地跟我说，他就是那天答辩没有通过，出不了站的。”
“还真有过不了的呀？” 戚陆更惊讶了，“我总以为那些都是走过场呢，你们学院还来真的？”
“真的。”肖筱说，“我进站以后，才知道，我们这个管理学院，博士后不说了，每一年应该毕业的博士，就是因为答辩，或者是答辩以前的论文盲评不过关而拿不到学位的人有百分之七的概率。”
“那这些人拿不到学位怎么办？”
“有两种结局。第一是申请延期毕业，论文重做，做好以后再盲评、再申请答辩，直到最后通过。第二就是放弃了，不做了。”
“那这学不是白上了？”戚陆也跟着紧张起来。
“也不是白上，就是没有博士学位证书，学历证书还是会有的。”肖筱解释说。
“做博士后很难吗？”戚陆关切地问。
“我现在进站都快两年了。现在也面临着论文做不出来的压力。就博士毕不了业，或者博士后出不了站这件事情而言，我现在的体会是，这里面有深层次的原因。”肖筱把身子重新靠在厨台边，看着戚陆说，“按理说，研究生是要从事科研工作的，而一个人的研究能力并不是通过教学就能培养出来的，它往往需要对科学的热爱和必要的献身精神。但是，我们国家现在的教育体制是，从大专、本科、硕士、博士，甚至于可以加上博士后，一级比一级高级。”
“这难道有什么错吗？”戚陆问。
“你听我说嘛。”肖筱继续说，“与这种教育理念相适应的国民心理则是，博士就应该比本科更容易就业、本科生就业以后待遇就应该比大专毕业生更好，这就导致绝大多数研究生不是因为具备科研兴趣和科研能力才来上研究生，而是为了毕业以后有更好的工作岗位和更高的薪水。”
“哦。”戚陆若有所思，“其实我也是这么看的。”
“嗯，这是普遍心理。”肖筱说，“再加上世界上只有我们国家的研究生是要通过考试的。那些考得好的学生，大多数是一些死记硬背能力强、模仿本事卓越的一群人，而真正的科学研究却是需要大胆创新、跳出别人窠臼的情商和能力的。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一些人通过考试上了研究生而到最后毕业不了的现象了。”
“那你刚才说，你现在也面临论文做不出来的压力，是不是说明，你通过这快两年的研究工作，已经让你认识到，你的科研能力不足？”戚陆笑了笑，认真地问，“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对自己某一个方面能力不足的评价。”
“真的是这样。”肖筱也认真地说，“越是像交大这种名牌大学的研究生，这种压力就会越强烈。”
“我咋以前没有听你说过你进这个博士后流动站的情况呢？”戚陆把豆浆机的电源关了，一边给杯子里面倒咖啡一边问。
“我进站的时候咱们两个人还不认识呢。”肖筱手里拿着勺子，在戚陆身后伸了个懒腰。
“咱们不说这个了。”戚陆把咖啡分盛在两个杯子里，端到客厅的桌子上，低下头在杯子上面闻了闻，又直起腰，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很享受的样子。
“你要加糖吗？”肖筱问。
“我先喝一杯不加糖的，要是苦，下一杯我再加糖。”戚陆爱喝咖啡，在办公室每天都要喝至少两大杯速溶咖啡，很有经验。但她还没有喝过用咖啡豆直接打磨出来的咖啡。“我一想起你用咱们的豆浆机打磨巴西咖啡豆就觉得好笑。”
肖筱回到钟北交通大学的博士后公寓以后，给戚陆电话，说自己已经回到公寓了。
“那你明天就要去上班吗？”戚陆在电话里问。
“明天星期几来着？”肖筱问，“日子都过糊涂了。”
戚陆想了一下，“明天是星期二。”
肖筱也想了一下说：“上班呀。不上班干啥呀？”
“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不是出差刚回来吗，而且，这一路你也挺辛苦的。”戚陆“嘻嘻”地笑了两声，“尤其是身子，应该很累，对吧？”
肖筱无声地笑笑，“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咋觉得你好像话外有话似的。”
“我的意思是你明天要不要休息一天？”戚陆建议，“我们趁机去看看你们学校附近的那个房子。”
“你说的就是那个‘学府金村’吗？”肖筱想起来，这次去西南玩以前，戚陆就说过钟北交通大学东面的一个楼盘二期要开盘，当时说好两个人抽空去看看，后来因为肖筱去江南开会，就没有去看。
肖筱想了一下，说：“我想这样，我明天先去局里上一天班，看看有什么积压下来的工作处理一下，也算给局长报个到，顺便还要把这次江南会议的主要内容给局长汇报一下。我也给局长先打个招呼，就说我家里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想休息一天。咱们后天，就是星期三去看房好不好。看房子这事儿我们也不在乎这一两天，对吧？”
戚陆说：“既然这样，那我明天也就去上班了。我们明天再电话联系说后天的事情。”
跟戚陆通完话，肖筱才发现王璎珞院士的秘书吕绚丽给他发来一条短信：“师兄，方便时给我回电话。”
肖筱随即把电话打了过去。“小吕，你好。”
“哦，师兄好。”小吕说话的声音什么时候都很温柔欢快，“你后天，就是星期三，上午有时间吗？”
肖筱想了一下，刚刚跟戚陆约好要去看“学府金座”的房子，便又问小吕，“后天几点？什么事情？”
小吕说：“后天下午两点半，在咱们学院二楼第九会议室，有博士后进展答辩。因为他要做的课题是关于政府管理方面的，老师的意思让你过来听一下。如果你认为有什么地方不妥，也给他提提建议。”
肖筱心想，王璎珞院士是自己做博士后的合作导师，导师安排的事情哪有不做的道理。再说，交大管理学院也考虑到他本人在政府部门工作的特殊情况，一般的活动也不通知他参加，这次博士后进站，既然院士秘书通知他，他更没有理由缺席了，便爽快地给吕绚丽说：“好的，我准时参加。”
星期三，当戚陆来到肖筱的博士后公寓的时候，就已经把“学府金村”楼盘的户型图带来了。进门的时候，肖筱正在厨房用豆浆机磨咖啡豆。
“真香啊！”戚陆把包、户型图，还有钥匙袋都一股脑地放在桌子上。走到厨房门口，先抱住肖筱亲了一下，随后进了厨房，看着正冒着热气的豆浆机，又拿起已经打开包装袋的咖啡豆，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宝宝，这个咖啡豆是不是你同学上一次从巴西带回来的那个咖啡豆？”
“是呀。”肖筱从厨房后面的橱柜里取出两个红色的咖啡杯，在水龙头上冲了冲。“那天你说你办公室的咖啡喝完了，我忽然想起我们公寓里有我的老朋友老解从巴西带回来的咖啡豆，因为没有咖啡机一直在橱柜里放着。我就忽发奇想，用我们打豆子的豆浆机打一下咖啡豆试试。今天交大管理学院正好有新博士后进站，要答辩，导师说这位博士所做的课题跟我做的方向靠的比较近，便让秘书小吕通知我也过来听一听。所以我中午就从局里回来了。先到了公寓，把咖啡豆用水泡上，然后才去院里参加答辩。”
“那你去院里听那位博士答辩的情况怎么样？”戚陆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向来比较好奇。
“你下午打电话说要过来看房子的时候，我正在院里面的会议室里听那个湖南大学的博士讲他的课题。”肖筱靠在厨台边，把双手从后面撑在厨台上，轻轻地摇了摇头。“哎哟，真要命！你不知道，一口湖南普通话，听也听不懂。真受罪！”说着把咖啡杯上面的水甩了甩，随后递给戚陆。
戚陆接过杯子，又用钢丝球里里外外地擦着。“你们学院博士后进站也要答辩吗？我怎么听说博士毕业，或者是博士后出站的时候才要答辩呢。”
“是呀。”肖筱又在大理石厨台角上的筷子篓里面取出两个小勺子，在水龙头底下冲了一下。“别的学校都是你说的那样。这钟北交大不是国家重点大学吗？什么都要跟著名大学看齐。这不，博士后进站也要就自己进站以后要做的课题设想先进行答辩，其实就是个可行性论证，就是跟人家清华大学学的。”
“那你当时进站的时候也答辩了吗？”
“当然答辩了。”肖筱说，“而且我当时差一点就进不了站了。”
“为什么？”戚陆似乎来了兴趣了，“答辩很难吗？你以前怎么没有跟我说起过？”
“我们学院答辩采取合作导师回避、其他一级学科相同的专业导师就要求进站的博士先就进站以后要做的课题做说明，然后导师提问题，博士回答，再由各位评委打分。我进站那天是五个导师在座，王院士回避了。进站的分数是70分。我那天答辩完，最后的结果刚好就是71分。”
“险胜啊！”戚陆把两个杯子又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在空中甩了两下，惊叹地说，“听起来都蛮让人紧张的。”
“那天的答辩，除了我和我们学院刚毕业的一个博士进站答辩之外，还有两个博士后出站。”肖筱接着说，“我进站以后分办公室的时候，碰见那天一起答辩的那个老兄。那伙计悲摧地跟我说，他就是那天答辩没有通过，出不了站的。”
“还真有过不了的呀？” 戚陆更惊讶了，“我总以为那些都是走过场呢，你们学院还来真的？”
“真的。”肖筱说，“我进站以后，才知道，我们这个管理学院，博士后不说了，每一年应该毕业的博士，就是因为答辩，或者是答辩以前的论文盲评不过关而拿不到学位的人有百分之七的概率。”
“那这些人拿不到学位怎么办？”
“有两种结局。第一是申请延期毕业，论文重做，做好以后再盲评、再申请答辩，直到最后通过。第二就是放弃了，不做了。”
“那这学不是白上了？”戚陆也跟着紧张起来。
“也不是白上，就是没有博士学位证书，学历证书还是会有的。”肖筱解释说。
“做博士后很难吗？”戚陆关切地问。
“我现在进站都快两年了。现在也面临着论文做不出来的压力。就博士毕不了业，或者博士后出不了站这件事情而言，我现在的体会是，这里面有深层次的原因。”肖筱把身子重新靠在厨台边，看着戚陆说，“按理说，研究生是要从事科研工作的，而一个人的研究能力并不是通过教学就能培养出来的，它往往需要对科学的热爱和必要的献身精神。但是，我们国家现在的教育体制是，从大专、本科、硕士、博士，甚至于可以加上博士后，一级比一级高级。”
“这难道有什么错吗？”戚陆问。
“你听我说嘛。”肖筱继续说，“与这种教育理念相适应的国民心理则是，博士就应该比本科更容易就业、本科生就业以后待遇就应该比大专毕业生更好，这就导致绝大多数研究生不是因为具备科研兴趣和科研能力才来上研究生，而是为了毕业以后有更好的工作岗位和更高的薪水。”
“哦。”戚陆若有所思，“其实我也是这么看的。”
“嗯，这是普遍心理。”肖筱说，“再加上世界上只有我们国家的研究生是要通过考试的。那些考得好的学生，大多数是一些死记硬背能力强、模仿本事卓越的一群人，而真正的科学研究却是需要大胆创新、跳出别人窠臼的情商和能力的。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一些人通过考试上了研究生而到最后毕业不了的现象了。”
“那你刚才说，你现在也面临论文做不出来的压力，是不是说明，你通过这快两年的研究工作，已经让你认识到，你的科研能力不足？”戚陆笑了笑，认真地问，“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对自己某一个方面能力不足的评价。”
“真的是这样。”肖筱也认真地说，“越是像交大这种名牌大学的研究生，这种压力就会越强烈。”
“我咋以前没有听你说过你进这个博士后流动站的情况呢？”戚陆把豆浆机的电源关了，一边给杯子里面倒咖啡一边问。
“我进站的时候咱们两个人还不认识呢。”肖筱手里拿着勺子，在戚陆身后伸了个懒腰。
“咱们不说这个了。”戚陆把咖啡分盛在两个杯子里，端到客厅的桌子上，低下头在杯子上面闻了闻，又直起腰，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很享受的样子。
“你要加糖吗？”肖筱问。
“我先喝一杯不加糖的，要是苦，下一杯我再加糖。”戚陆爱喝咖啡，在办公室每天都要喝至少两大杯速溶咖啡，很有经验。但她还没有喝过用咖啡豆直接打磨出来的咖啡。“我一想起你用咱们的豆浆机打磨巴西咖啡豆就觉得好笑。”
上一篇：《官运》（第一部）作者：云封柴门 第八节
下一篇：没有了
评论排行
- · 《官运》（第一部）作者：云封 (2019-10-21)
- · 杨小慈专访：我的理想并不“远 (2019-06-09)
- · 西安汽车职业大学举办高雅艺术 (2019-06-19)
- · 《官运》（第一部）作者：云封 (2019-10-15)
- · 陕西省社促会举办《我和我的祖 (2019-06-22)
- · 益王与王益 (2019-07-17)
- · 张鑫——那年今日人如旧 (2019-06-10)
- · 李晓信 | 铜川人的北欧游记 (2019-08-22)
- · 乘风破浪挽巨澜，直挂云帆济沧 (2019-08-22)
- · 产业观察：“后电影时代”大 (2019-06-16)
- · 写好中国故事 淬炼时代精神 (2019-10-12)
- · 奏响青春，美在心灵 ——爱心陀 (2019-0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