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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运》（第一部）作者：云封柴门 第十六节
中华新闻社 2019-10-30 22:22
Chapter 16 第二次选房
“还有我们脚边，路旁的这些已经干了的牡丹花，也应该是移栽过来的。咦，这是什么花？”戚陆用高跟鞋拨拉了一下另外一种花，因为入冬的原因看上去也已经死掉了。
“应该是百合。这些都应该不是野生的，应该是人工种植的。你说，花的这些钱，还不都要摊在买房的人身上。”戚陆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了一下肖筱的腰，“我敢说，这里的房价，应该不低于八千的。”说话的神情，像个精明的商人。
看看周围没有人，肖筱把戚陆挎在胳膊肘的包拿过来自己提到左手上，右手拉着戚陆的左手插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暖和着，顺着石子小路继续朝前走。
“宝宝，你现在心里能接受的价位是多少？”肖筱问。
“我能接受的价格就是八千，再高了，我就觉得不值。毕竟，这地方离城里太远了，我们都不在这里上班，就是我们将来有了孩子，是不是在这里上学还说不定呢。你说是不是？”
“我发现，”肖筱恭维戚陆，“你考虑问题总是比我考虑的长远。你现在把咱们孩子将来上学的事情都已经考虑进去了？”
“本来就是嘛。”戚陆并不故作谦虚。
“哎，宝宝，”肖筱想起一件事情来，“说到孩子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你想要孩子了？”戚陆问。
“想！想要个女儿。”肖筱答。
“我知道你想要个女儿，我也想要个女儿。可你现在连婚都离不了，怀上小孩怎么养啊？我们以前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吗？”戚陆问。
肖筱仰起头，看看前方白桦林近似于黑乎乎的树冠，因为没有了叶子，让人觉得有点生硬，所以很难调动起人心中应该有的浪漫。
“我是说，”肖筱停住脚步，面向戚陆，“我们要不要先到医院做个检查。”
“我也这么想过，想跟你商量来着。”戚陆说，“你不用检查，你已经有个儿子了，应该没有问题。我跟张雷，哦，就是我的前夫，结婚以后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加上我们两地分居，结婚一年以后就离婚了，我一直也就没有怀过孕。我原来以为是因为我们很少在一起才没有怀孕的。现在，我们这一年半，差不多经常在一起，一直也没有怀孕，我心里也犯嘀咕了——是不是我有问题。”
肖筱又转过身拉着戚陆朝前走，心里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戚陆以前曾经说过，她在和张雷离婚以后，到跟他认识相爱，中间有十年左右的时间。那么跟他认识以前，她应该也交过别的男朋友，那她跟别的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怀过孕吗？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个问题。
“你想什么呢，宝宝？”戚陆的手在肖筱的大衣口袋里使劲抓了抓肖筱的手。
“哦，我是想，”肖筱这个时候不想让戚陆难堪，他决定等戚陆自己主动跟他说她和其他的男朋友的事情，于是说，“我在想，我有一个博士后的学长，是军医大学的副校长，要不我跟他说说，让他在军大医院找个好大夫，我们改天去检查一下。”
“可以。”戚陆爽快地答应了，“我刚才说了，你不用检查，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那行，我随后联系我那位师兄。”肖筱说，“他是军医大学的副校长呢，找的大夫应该很权威。”
戚陆好像以前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深思熟虑地说，“你就说是你的一个亲戚，检查一下妇科，这样他也就不会怀疑咱们俩的关系了。”
到了售楼中心，有一位售楼小姐有点公事公办地接待了戚陆和肖筱。在沙盘上看了他们一期和二期的布局，介绍了在这里买房的优越性，又领他们看了几个不同户型的样板间。
在看一户一百一十三平米两室两厅的样板间的时候，肖筱问那位售楼小姐，“我们刚才来的时候，走过那片白桦树林，感觉很好。你刚才领我们看沙盘，好像没有介绍片那树林。”
“介绍了呀。”小姐不紧不慢地说，“我们现在正在盖的是二期，那片白桦林到三期的时候就没有了。那个位置是给三期预留的地方。”
“你倒是个实在人。”肖筱本以为她会把那片白桦林作为一个卖点，大力渲染那片树林给将来住在这里的人们带来多么有诗情画意的生活。肖筱甚至想，她会不会即兴地朗诵一首俄罗斯或者其他什么国家的诗人关于白桦林的诗歌，让自己在今天这个冬日的寒冷中感受到春天的温暖，或者秋天的绚丽，或者夏天的奔放什么的。结果，她，什么也没有说，关于那片白桦林。
“这个钩搭是做什么用的？”戚陆用指头勾住入户门外面墙上的齐腰高的地方的一个青色的铁挂钩问售楼小姐。
“这个是为主人购物回家的时候挂购物袋设计的。现在的很多房子，门外面没有这个东西，所以主人买菜、购物回来以后，要取钥匙开门，手里提着的东西就得放在门外的地上。一则这门外的地上不干净，有些东西像食品什麽的，放在地上不卫生。二则要是老人的话，放东西的时候弯腰，打开门以后再提起东西的时候还要弯腰，这样就很不方便。有了这个钩搭，就可以在开门以前随手把购物袋什么的挂在这上面，这样就省事多了。另外就是，这个钩搭是铁质的，淬过火，一是很结实，二是不会生锈。”
“噢。”戚陆感慨道，“这个小设计的出发点倒真是很体贴的。”
“其实，我们房间里面的这种个性化的设计还很多呢。”小姐脸上难得地现出一点自豪的表情，“作为我本人，我对我们公司的房子其他地方并没有太在意，就是喜欢像这样的很人性化的小设计。”
问到价钱，小姐说：“均价是八千九一平米。”
“哎，小妹。”肖筱又问那售楼小姐，“你们这里有没有七、八十平方米的房子。一百多平方的，对我们来说有点大。”
肖筱不好意思说人家的房子太贵，自己买不起。
“没有，先生。”小姐倒是恢复到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的语气，“这二期没有一百平方米以下的户型。三期可能会有，但是，那就要等到至少四年以后了。”
小姐说完，左右转头，分别看了看肖筱和戚陆，又不经意地把下巴朝左上方一扬，一副意满志得的样子。
从白桦林居的样板房朝回走的时候，戚陆避开那位售楼小姐，小声对肖筱说：“宝宝，你还别说，人家这房子确实无可挑剔。不管是房子的结构设计，还是小区整个的布局，好像都没有什么说人家不好的。就连门口的那个挂钩，也都做得精益求精。你说呢？”
“我也觉得是，”肖筱说，“人家到底是大公司，产品确实不同凡响。”
“因为房子好，所以人家根本就不愁卖。”戚陆说，“他们一期开盘的时候，我陪我们单位的人来看过。当时也是今天这样子，没有任何优惠。售楼小姐一副你爱买不买的样子，可人家很快就卖完了。那时好像不到八千吧，七千八一平方左右。我当时也觉得太贵，不在我当时的预期。现在，呵呵，更贵了！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有点贵。”肖筱老实地说，“要是在这里买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我的压力有点大。我觉得，房子说到底是为人服务的，要是因为买房子，人把自己变成了房奴，十年甚至于几十年因为要还房贷，把自己的生活搞得很紧张、经济搞得很拮据，我就觉得没有意义。我宁愿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买一套小房子先住着，也不愿意从银行贷款买一大房子每个月去还房贷。你的意见呢？”
“你是我男人，”戚陆说，“我嫁鸡随鸡呀。”说着笑了笑，走近一步抓住肖筱的手，“所以，我决定，咱们不买他们的房子了。”戚陆说，“随后我们在别的地方另看。反正，在钟北开发房地产的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你说是不是，宝宝？”
这时候肖筱的手机响了，肖筱打开手机一看，是儿子学校的班主任余智灵老师打来的。余老师在电话里通知肖筱下个周一下午五点钟开家长会，并让肖筱去的时候带三百块钱，“这三百块钱是你要替你儿子交的。”
肖筱问余老师，“您通知我儿子他妈妈了吗？”
“哎呀，帆帆的爸爸，”余老师在电话里面说，“我昨天就先通知帆帆的妈妈了，还顺便想请她给我们初二年级的学生做一个历史课的讲座。她不是大学的历史老师吗？那就应该在学习历史课方面有她自己的心得体会，是不是？我们的学生老是说，他们在学历史的时候，老是记不住历史课里面的那些历史事件的时间，比如陈胜吴广起义是哪一年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估计你也不知道吧？哪怕你是历史老师呢，事先不备课，你也一下子说不上来，是吧？所以，我就想让她来给我们的学生讲一讲如何学好历史。结果她说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好，讲座就不做了，家长会可以参加。可刚才她又打电话过来，说她家长会也参加不了了，让我通知你来参加家长会。我这才给你打的电话不是？你应该能来吧？你要是不来，我这班费都收不上来了。”
肖筱迟疑了一下说：“我能去，余老师。我去的时候一定会把班费交给您的，您放心。”
放下电话，肖筱问戚陆：“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天呀。”戚陆说，“这个余老师怎么周末都不休息，而且说话好像有点啰里啰嗦的。”
“还有我们脚边，路旁的这些已经干了的牡丹花，也应该是移栽过来的。咦，这是什么花？”戚陆用高跟鞋拨拉了一下另外一种花，因为入冬的原因看上去也已经死掉了。
“应该是百合。这些都应该不是野生的，应该是人工种植的。你说，花的这些钱，还不都要摊在买房的人身上。”戚陆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了一下肖筱的腰，“我敢说，这里的房价，应该不低于八千的。”说话的神情，像个精明的商人。
看看周围没有人，肖筱把戚陆挎在胳膊肘的包拿过来自己提到左手上，右手拉着戚陆的左手插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暖和着，顺着石子小路继续朝前走。
“宝宝，你现在心里能接受的价位是多少？”肖筱问。
“我能接受的价格就是八千，再高了，我就觉得不值。毕竟，这地方离城里太远了，我们都不在这里上班，就是我们将来有了孩子，是不是在这里上学还说不定呢。你说是不是？”
“我发现，”肖筱恭维戚陆，“你考虑问题总是比我考虑的长远。你现在把咱们孩子将来上学的事情都已经考虑进去了？”
“本来就是嘛。”戚陆并不故作谦虚。
“哎，宝宝，”肖筱想起一件事情来，“说到孩子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你想要孩子了？”戚陆问。
“想！想要个女儿。”肖筱答。
“我知道你想要个女儿，我也想要个女儿。可你现在连婚都离不了，怀上小孩怎么养啊？我们以前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吗？”戚陆问。
肖筱仰起头，看看前方白桦林近似于黑乎乎的树冠，因为没有了叶子，让人觉得有点生硬，所以很难调动起人心中应该有的浪漫。
“我是说，”肖筱停住脚步，面向戚陆，“我们要不要先到医院做个检查。”
“我也这么想过，想跟你商量来着。”戚陆说，“你不用检查，你已经有个儿子了，应该没有问题。我跟张雷，哦，就是我的前夫，结婚以后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加上我们两地分居，结婚一年以后就离婚了，我一直也就没有怀过孕。我原来以为是因为我们很少在一起才没有怀孕的。现在，我们这一年半，差不多经常在一起，一直也没有怀孕，我心里也犯嘀咕了——是不是我有问题。”
肖筱又转过身拉着戚陆朝前走，心里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戚陆以前曾经说过，她在和张雷离婚以后，到跟他认识相爱，中间有十年左右的时间。那么跟他认识以前，她应该也交过别的男朋友，那她跟别的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怀过孕吗？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个问题。
“你想什么呢，宝宝？”戚陆的手在肖筱的大衣口袋里使劲抓了抓肖筱的手。
“哦，我是想，”肖筱这个时候不想让戚陆难堪，他决定等戚陆自己主动跟他说她和其他的男朋友的事情，于是说，“我在想，我有一个博士后的学长，是军医大学的副校长，要不我跟他说说，让他在军大医院找个好大夫，我们改天去检查一下。”
“可以。”戚陆爽快地答应了，“我刚才说了，你不用检查，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那行，我随后联系我那位师兄。”肖筱说，“他是军医大学的副校长呢，找的大夫应该很权威。”
戚陆好像以前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深思熟虑地说，“你就说是你的一个亲戚，检查一下妇科，这样他也就不会怀疑咱们俩的关系了。”
到了售楼中心，有一位售楼小姐有点公事公办地接待了戚陆和肖筱。在沙盘上看了他们一期和二期的布局，介绍了在这里买房的优越性，又领他们看了几个不同户型的样板间。
在看一户一百一十三平米两室两厅的样板间的时候，肖筱问那位售楼小姐，“我们刚才来的时候，走过那片白桦树林，感觉很好。你刚才领我们看沙盘，好像没有介绍片那树林。”
“介绍了呀。”小姐不紧不慢地说，“我们现在正在盖的是二期，那片白桦林到三期的时候就没有了。那个位置是给三期预留的地方。”
“你倒是个实在人。”肖筱本以为她会把那片白桦林作为一个卖点，大力渲染那片树林给将来住在这里的人们带来多么有诗情画意的生活。肖筱甚至想，她会不会即兴地朗诵一首俄罗斯或者其他什么国家的诗人关于白桦林的诗歌，让自己在今天这个冬日的寒冷中感受到春天的温暖，或者秋天的绚丽，或者夏天的奔放什么的。结果，她，什么也没有说，关于那片白桦林。
“这个钩搭是做什么用的？”戚陆用指头勾住入户门外面墙上的齐腰高的地方的一个青色的铁挂钩问售楼小姐。
“这个是为主人购物回家的时候挂购物袋设计的。现在的很多房子，门外面没有这个东西，所以主人买菜、购物回来以后，要取钥匙开门，手里提着的东西就得放在门外的地上。一则这门外的地上不干净，有些东西像食品什麽的，放在地上不卫生。二则要是老人的话，放东西的时候弯腰，打开门以后再提起东西的时候还要弯腰，这样就很不方便。有了这个钩搭，就可以在开门以前随手把购物袋什么的挂在这上面，这样就省事多了。另外就是，这个钩搭是铁质的，淬过火，一是很结实，二是不会生锈。”
“噢。”戚陆感慨道，“这个小设计的出发点倒真是很体贴的。”
“其实，我们房间里面的这种个性化的设计还很多呢。”小姐脸上难得地现出一点自豪的表情，“作为我本人，我对我们公司的房子其他地方并没有太在意，就是喜欢像这样的很人性化的小设计。”
问到价钱，小姐说：“均价是八千九一平米。”
“哎，小妹。”肖筱又问那售楼小姐，“你们这里有没有七、八十平方米的房子。一百多平方的，对我们来说有点大。”
肖筱不好意思说人家的房子太贵，自己买不起。
“没有，先生。”小姐倒是恢复到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的语气，“这二期没有一百平方米以下的户型。三期可能会有，但是，那就要等到至少四年以后了。”
小姐说完，左右转头，分别看了看肖筱和戚陆，又不经意地把下巴朝左上方一扬，一副意满志得的样子。
从白桦林居的样板房朝回走的时候，戚陆避开那位售楼小姐，小声对肖筱说：“宝宝，你还别说，人家这房子确实无可挑剔。不管是房子的结构设计，还是小区整个的布局，好像都没有什么说人家不好的。就连门口的那个挂钩，也都做得精益求精。你说呢？”
“我也觉得是，”肖筱说，“人家到底是大公司，产品确实不同凡响。”
“因为房子好，所以人家根本就不愁卖。”戚陆说，“他们一期开盘的时候，我陪我们单位的人来看过。当时也是今天这样子，没有任何优惠。售楼小姐一副你爱买不买的样子，可人家很快就卖完了。那时好像不到八千吧，七千八一平方左右。我当时也觉得太贵，不在我当时的预期。现在，呵呵，更贵了！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有点贵。”肖筱老实地说，“要是在这里买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我的压力有点大。我觉得，房子说到底是为人服务的，要是因为买房子，人把自己变成了房奴，十年甚至于几十年因为要还房贷，把自己的生活搞得很紧张、经济搞得很拮据，我就觉得没有意义。我宁愿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买一套小房子先住着，也不愿意从银行贷款买一大房子每个月去还房贷。你的意见呢？”
“你是我男人，”戚陆说，“我嫁鸡随鸡呀。”说着笑了笑，走近一步抓住肖筱的手，“所以，我决定，咱们不买他们的房子了。”戚陆说，“随后我们在别的地方另看。反正，在钟北开发房地产的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你说是不是，宝宝？”
这时候肖筱的手机响了，肖筱打开手机一看，是儿子学校的班主任余智灵老师打来的。余老师在电话里通知肖筱下个周一下午五点钟开家长会，并让肖筱去的时候带三百块钱，“这三百块钱是你要替你儿子交的。”
肖筱问余老师，“您通知我儿子他妈妈了吗？”
“哎呀，帆帆的爸爸，”余老师在电话里面说，“我昨天就先通知帆帆的妈妈了，还顺便想请她给我们初二年级的学生做一个历史课的讲座。她不是大学的历史老师吗？那就应该在学习历史课方面有她自己的心得体会，是不是？我们的学生老是说，他们在学历史的时候，老是记不住历史课里面的那些历史事件的时间，比如陈胜吴广起义是哪一年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估计你也不知道吧？哪怕你是历史老师呢，事先不备课，你也一下子说不上来，是吧？所以，我就想让她来给我们的学生讲一讲如何学好历史。结果她说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好，讲座就不做了，家长会可以参加。可刚才她又打电话过来，说她家长会也参加不了了，让我通知你来参加家长会。我这才给你打的电话不是？你应该能来吧？你要是不来，我这班费都收不上来了。”
肖筱迟疑了一下说：“我能去，余老师。我去的时候一定会把班费交给您的，您放心。”
放下电话，肖筱问戚陆：“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天呀。”戚陆说，“这个余老师怎么周末都不休息，而且说话好像有点啰里啰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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